悠游威尼斯
悠游威尼斯
二次大战结束以后,每年的6月到9月是威尼斯的旅游高峰,威尼斯的人口密度达到空前绝后的饱和—超过1000万的游客从世界各地涌到这个只有5万多人口的城市,坐着“贡多拉”游遍各条水道,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访古探幽,参观览胜,沿着曲廊型的Canal Grande(大运河),从威尼斯车站直到泻湖正面的圣马可广场,花花绿绿的身影摩肩接踵。在威尼斯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海明威不无感慨地说:“在你周围100米之内没有一个是威尼斯人!”是的,大胡子海明威说得没错,如果留神倾听,周围100米之内至少有四五种语言在相互交流。人们之所以慕名而来,当然不是为了坐船、喝酒、品咖啡,也不仅仅是荡漾在柔软的水波上乐而忘返,因为威尼斯是陆地的终点,海洋的开始;是现实的终结,幻想的开始。它游离在意大利之外,水雾蒙蒙的海天尽头,最适合久困都市的人在想象的天空里舒展自由的思想。
运河之旅
圣马可广场(Piazza San Marco)是威尼斯的门户,也是威尼斯一张不可替代的名片。从威尼斯车站出来,踏上站前广场就是一阵惊呼—眼前波光闪烁,水拍石岸,密密麻麻停满了“贡多拉”,这就是著名的大运河(Canal Grande)码头,威尼斯一千多年的繁华从此展现,观光客的威尼斯之旅也由此开始。我看了看发到手中的船票,两人一船,价格也不菲。都说威尼斯物价高冠全球,仅三公里多的水路,两个乘客的船票钱就可以买一条小船了。
威尼斯共有三种交通工具,一种标着BUS,与陆地上的公交车一样,有固定的发船班次和时间,停靠的站点往往是历史名胜和旅游景点,BUS的始发站在码头的左侧,出发线路高达100多条。第二种是TAXI,船体很小,只能乘坐一名客人,它的特点是灵活机动,穿街过巷,可以到达威尼斯的任何一个角落,当然,那个地方必须有水路和可以停泊的船坞。第三种就是蜚声世界的贡多拉(Gondola),贡多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000年前,是当时的威尼斯宫廷用来巡视水城警卫的工具,这是一种黑色的小船,能容两人乘坐,乘客坐上去后,船首翘起,船夫在尾部摇动单桨,小船悠悠前行,船夫吸着烟斗,慢条斯理地带客人浏览运河两岸—运河上有三座古老的石桥,两岸有200座中世纪以来建成的宫殿,全城12座教堂中的10座分布在运河附近,在船上能清楚地看到教堂的尖顶和高耸的钟楼。
从桑塔-露琪亚(Fondamenta Santa Lucia)出发,距码头最近的第一座桥是赤脚修士桥(Ponte degli Scaizi),可能因为这座石桥名气不大,贡多拉速度很快穿桥而过。桥的左岸是赤脚修士教堂(Chiesa degli Scalzi),右岸是圣西蒙匹卡罗教堂(San Simeon Piccolo Chiesa),据说,公元7世纪教堂里苦行的修士们时常到对岸布道,时间久了,他们的行为渐渐为人接受,城中居民感念他们对上帝的虔诚,募资修建这座桥便于修士来往,也为了方便教徒来修道院做礼拜。15世纪的时候桥上还留有修士们的雕像,1575年威尼斯爆发第一次鼠疫时,极端教派认为这座桥上的大理石雕像是不祥之兆,失控的群众一夜之间捣毁石像,拆掉桥栏,想借此阻止鼠疫的蔓延。可是很遗憾,任何以宗教为借口的愚蠢举动在灾难面前都无济于事,威尼斯庞大的船队在从东方带回巨大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亚洲黑鼠,而这些老鼠身上携带着足以致命的病菌。就这样,在前后不到60年的时间里,威尼斯两次遭受灭顶之灾,1630年的那次大规模鼠疫夺走了全城三分之一多的生命。鼠疫过去后,威尼斯一片死寂,到处是垃圾和苍蝇,每条水道都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教堂和广场停满了尸体,侥幸生存下来的人大部分逃到意大利本土。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1632年,为了纪念战胜鼠疫,在圣马可广场斜对面的淤泥上建起圣玛利亚·撒露帖教堂(S.Maria della Salute),背井离乡的威尼斯人才重新回到岛上。
运河上的第二座桥就是里亚尔托桥(Ponte di Rialto),这是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单孔拱桥,1590年第一次鼠疫后,由财大气粗的威尼斯商业工会出资建造。贡多拉停靠在左侧的浸水台基(Fondamenta),我们跳上岸,随着汹涌的人流上桥,其实,这已经不是一座单纯意义的桥了,整座桥都被宽阔的廊房覆盖起来,桥顶是一间通透的穹顶桥屋,两旁各有六间宽大的圆拱商铺,人们既可以从中间通过,又能浏览摊铺上的货物,威尼斯商人的名号确实名不虚传!早在16世纪就把商铺开到桥上来,1590年是我国的明朝万历十八年,皇帝大臣们勾心斗角,把一个帝国弄得风雨飘摇,民不聊生。我在桥上买了一幅18世纪威尼斯画家安东尼奥·卡纳列托(Antonio Canaletto)油画《里亚尔托大桥》的复制品,六十厘米的画框,开口就要一万里拉!在我讲价的过程中,威尼斯商人指着柜台,用生硬的汉语不停地说:“红宝石,要不要?手镯,来一条,回去送礼。”随着来威尼斯旅游的中国人不断增多,见缝插针的威尼斯商人竟然学会了中国话!不过,经过与这幅1725年的油画对比,我发现里亚尔托桥已经今非昔比,除了顶屋没有变化,18世纪的桥屋没有透光的圆拱大窗,人行道也在廊屋外面,难怪莎士比亚嘲讽威尼斯商人黑心,他们只给自己的店铺遮风挡雨,往来的行人只能露天行走,谁叫商会出资建桥呢!
威尼斯的名片—圣马可广场
3800米Canal Grande的尽头是圣马可广场,这里既是威尼斯的中心,也是威尼斯的象征。与世界上其他著名广场相比,这里只有一百七十五米长、七十九米宽,单从面积上讲,实在没有名气,但是它的历史内涵却异常丰富,从一砖一瓦中都能听到历史的声音,难怪拿破仑说它是“欧洲最出色的会客室”。广场一面沿河,三面封闭,从码头走上去迎面就是直刺云霄的钟楼。钟楼后面是巍峨挺立的圣马可教堂,专门为“福音书”的作者之一马可建造,公元828年,两名勇敢的威尼斯商人从亚历山大带回殉教者马可的尸体,埋藏在教堂的一个秘密地点,1835年重新把马可的遗骸迁葬到主祭坛下面,下葬的那天正逢冬季涨潮,海水浸泡了全城,广场上碧波荡漾,基督徒们赤脚站在水里完成了迁葬仪式,从此,这里成为整个欧洲朝拜的圣地。下午的威尼斯秋高气爽,潮湿中略带凉爽,是威尼斯难得的好天气,大船小船贡多拉,络绎不绝地把游客运到这里,广场上人满为患,等候进入教堂的游人在钟楼前面排起了长龙,都只为亲眼一睹圣人的墓地。
下午两点,教堂圆顶上面的钟塔敲出悠扬的声音,与此同时,广场左侧的钟楼也发出巨大的轰鸣。教堂的钟塔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是意大利文艺复兴之前的建筑,因为外观像挂在圆顶上的古代灯笼,建筑行业里通常称为“灯笼塔”,是巴洛克建筑风格在意大利运用上的一个显著变化。但是,“灯笼塔”的建筑典范却在佛罗伦萨,那里的圣玛丽亚百花大教堂是一座空前绝后的伟大圆顶建筑,在15世纪最初的几十年里,自学成才的建筑师布鲁内莱斯基在没有任何起重设备和人工桁架的情况下,把37000吨大理石安稳地放置到50米的高空,并在上面建造了9米高的八角形灯笼塔楼。无论建筑年代还是建筑规模,圣马可教堂这座钟塔显然有圣玛丽亚百花大教堂灯笼钟塔的影子。相比教堂钟塔,钟楼无疑能把声音传遍全城。威尼斯人习惯把这座99米高的钟楼称作Campanile,它是威尼斯最高的建筑,公元912年由当时的总督皮特罗·特里布诺用个人私产建造,900年后的1902年7月13日上午9点半,广场上正在举行军乐表演,钟楼突然一声巨响,墙体出现了一条十多米长的裂缝,两天以后,就在消防队员和城建局长搭起18米高的云梯检查裂缝时,钟楼开始剧烈晃动,不到十分钟,这座庞然大物轰然倒塌。1902年7月15日的《威尼斯日报》报道:“大地晃动,一股巨大的烟雾升起,‘金天使’在烟雾中沉没……女人、儿童被撞倒在咖啡桌下面,大家都在奔跑、救人、逃命……”
这次钟楼倒塌事件中表现最为沉着冷静的是看钟女人,在钟楼倒塌前一分钟,她一丝不苟地给客人熨好六件衬衣,并把它们整齐地带了出来。人们选在钟楼建成后1000周年纪念日—1912年4月25日,为新钟楼落成剪彩,典礼上,六位尊贵的来宾穿着看钟女人保存的六件白色衬衣,接受威尼斯人的欢呼。钟楼又矗立在原来的位置,一切都比以前更加牢靠,“马兰格纳”大钟从高空落下没有摔坏,还是原来洪亮的声音,10年后再次敲响,听起来气宇轩昂,像一名重新回到圣马可广场的成熟绅士。
广场的东侧是总督宫,自从697年威尼斯人选举出第一任总督以来,历任总督都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行使至高无上的权力。当然,拿破仑操纵的威尼斯共和国是个例外,那个时期这里被称作市政厅。在威尼斯人心目中,总督宫浓缩了威尼斯的辉煌和兴衰,这个一度统治大半个东方和大半个西方的泻湖国家,如今已经萎缩成一个水上名胜,中世纪不可一世的伟大船队在1509年遭受毁灭性打击后一蹶不振。歌德说,威尼斯历史中所有的荣耀都保存在总督宫的房间里。现在的总督宫虽然保留着兴盛时期的布局,但是很多厅堂已经辟为展室,唯一一处保持原样的是议事堂,几百年里,一代又一代的民意代表或者议员,在这里争论有关国计民生的重大决策——民主和权利,尽管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概念范畴,可它自古以来就是西方国家赖以立足的根本。进入总督宫后不用折身返回,顶层的兵器展室尽头有一条箍满钢筋铁栅的甬道,通往另一翼的中世纪监狱。这是西方古代城邦国家典型的政、法一体化结构,任何人犯罪都由宗教裁判所审判量刑,总督有最终豁免权,审判法庭就在圣马可大教堂。被宗教法庭定罪的犯人从这条甬道进入监狱,被投入一个个狭小黑暗的石砌牢房,很少有人能活着出来。一脚踏到监狱的天台,我才突然想起,刚才这条甬道就是著名的“叹息桥”啊!狱警押着犯人从这里走过,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阳光,他们只能从铁窗里眺望威尼斯的天空,这样的结果怎能不让人叹息!我努力向回走,可是汹涌的人流把我推得不由自主,我就这样走过了叹息桥却没来得及为几百年前的囚犯发出一声叹息。
威尼斯的前尘往事
在威尼斯的六个区里,大多是非常狭窄的水道,“河上有桥、桥下有桥”是威尼斯的一大特征。基于这个原因,沿河的房子往往是成排相连,我徒步走遍了威尼斯六区中的四个,教堂和府邸(Plazzo,在威尼斯指伯爵以上人士的官邸)除外,没有发现一栋独立的民房,奥地利人格哈德·特青厄尔在他的《威尼斯逸事》里写道:“某人从一扇门走进3341号房屋,此后不久便见到他在3342号房屋的屋顶上,随后他就从3343号房屋的一扇窗户向外张望了。”真是细致入微的描述!就是河边一栋栋其貌不扬的老房子,住过数不清的名人巨擘,几个世纪以来,威尼斯是名流们光顾最多的城市,它也是一个善于记忆的城市,漫步在威尼斯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标在建筑上的铭牌,它们提醒你这栋房子的年龄足够衰老,提醒你这条巷子发生过什么,甚至几百年前哪位名流在此居住、住过几天,都标示得一清二楚。
以圣马可区为例,富丽赛河尽头的一栋房子用德语标着:“1786年9月28日至10月14日,德国诗人歌德在此居住。”歌德就是在这栋房子里写下诱人的诗句:“这是一个开满柠檬花的国度。”距此不远的巴卡罗利桥下的库奥里多洛府邸,莫扎特父子1771年2月11日至3月12日在这里住宿,老莫扎特给家人的信里说:“屋前经常停泊着贡多拉,我们天天在大运河上行驶,不得不比预计时间晚8天离开威尼斯。”卡佩洛街口还有一块石头,上面记载着威尼斯著名的“研钵事件”:1310年6月15日清晨,阿蒙特·蒂波洛带领他的起义军兵分两路袭击总督宫,蒂波洛亲自率领的一路人马接近奥罗洛基奥塔楼的时候,气势越发壮大。嘈杂的声音吸引了一位正在做早饭的妇女,她从窗口探头出来,手里的研钵掉了下去,重重砸在起义军旗手的头上,后面的士兵看见旗帜倒下去,顿时一阵惊慌,纷纷逃跑,起义就这样失败了。
凡是经济繁荣的地方必然会有操皮肉生涯的女人,威尼斯也不例外,18到19世纪的二百年里,官方记录在案的妓女高达两万名!不仅是意大利的女孩,整个欧洲的女孩都把这里看作淘金的沃土。威尼斯人尊重她们,从来不把她们看做妓女(Meretrece),而称其为交际花(Kurtisane),很多人来威尼斯乐不思蜀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寻花问柳。圣马可区和圣克罗塞区相交的地方,圣卡西亚诺运河隔开两个行政区域,当年这里是著名的“色情”区。每到夕阳西下,两旁房屋里的妓女裸露上身在窗口招徕嫖客,来此觅情的男人站在代来·泰特桥上挑选中意女人,人们把这里称之为“乳房巷”,把代来·泰特桥称为“女人上身桥”。这个地方是风流诗人拜伦发挥特长的场所,拜伦勋爵于1816年11月以一个浪荡公子的形象来到威尼斯,一住就是三年,三年里,这位跛足俊男用他的英伦贵族风度迷倒了数不尽的威尼斯美女,“乳房巷”里的女孩没有谁不知道他的大名!紧跟拜伦的脚步,法国浪漫派诗人缪塞经常来这里寻欢作乐。1834年秋天,缪塞和他的情人乔治·桑以情侣身份来到威尼斯,住在顶级酒店达利尼饭店享受二人世界。但是好景不长,缪塞感染脑炎,躺在饭店顶层的15号房间里卧床休息。这个时候的乔治·桑是已婚的法国大公夫人,她的情人和她的作品一样多,可怜的缪塞只是其中之一。渐渐的,缪塞发现自己的情人是个写作狂,他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诉苦:“到了晚上,我写了十首诗,喝了一瓶酒;而她呢,喝了一公升牛奶,写了半本书。”为了给缪塞治病,乔治·桑请来威尼斯最好的医生帕加洛,但是事情很快就发生了变化,乔治·桑疯狂地爱上了年轻的医生,并且当着缪塞的面二人眉来眼去,结果,缪塞不仅失去了健康,也失去了爱情,他在威尼斯度日如年,只有“乳房巷”可以暂时弥补他情感的失落。
失落也好,伤感也罢,水性杨花的威尼斯总用柔情刻骨慰藉那些失意人,也许只是一场艳遇,也许只是一杯咖啡,不管时间流逝多久,碧波荡漾的威尼斯总在绮旎的梦里。如今的威尼斯早已不复当年的兴盛,许多威尼斯人弃岛登岸,搬迁到意大利的其他城市居住,把威尼斯留给游客;很多老宅人去楼空,成排的房子常年累月无人料理,木板封门,蜘蛛结网,许多陈年往事也被锁在里面无从探寻。还有一些空房子是世界各地大亨们的度假屋,英美国籍的最多,他们有钱无闲,巨资购置的房产一年之中不见得住上几天。年轻人走了,威尼斯老了,人口的老化与建筑的破败反而相得益彰,来威尼斯不就为了追逐残梦和浪迹天涯吗?
在威尼斯的最后一个下午,我坐在圣马可广场的夏利酒吧品味“贝里尼”,这种一万五千里拉一杯的鸡尾酒用意大利山地桃汁加粉红香槟勾兑而成。亚平宁山区盛产白色桃子,夏末秋初正是蜜桃成熟季节,奶白色的桃汁掺进红色的香槟透着一股子威尼斯特有的颓废颜色。夏利酒吧(Harry`s Bar)是威尼斯举世闻名的场所,1922年,齐普瑞阿尼正在威尼斯的欧罗巴酒店当侍应,有一天,一个美国人夏利先生和他借钱,热心的齐普瑞阿尼二话没说就掏出钱包,三个月后,夏利突然回来威尼斯,还给他相当于40倍的钱,说:“你自己去开一家酒吧好了。”如今的夏利酒吧声名大噪,名气已经超过不远处的佛罗里安咖啡馆。光顾这里最著名的客人是海明威,1949年至1950年,海明威住在威尼斯,他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夏利酒吧,晚上十点打烊时,买走6瓶科洛娜,回到寓所通宵写作。
随着“贝里尼”慢慢落肚,秋阳隐在教堂的圆顶后面。就要离开威尼斯了,我却没有找到一句适当的话和它告别,和自己深爱的城市说再见必须用一种很痛苦的心情,为了避免这种痛苦,我借用英国评论家约翰·罗斯金的名言:“威尼斯啊,就像放进茶里的糖一样,转眼消失无踪!”
《新旅行》指点
旅行时间:威尼斯的9月份天气比较好,但是相比较而言,10月份的游客比较少。通常,11月和12月洪水泛滥,威尼斯的冬季寒气袭人。
交通:马可波罗机场距离威尼斯只有12公里,从机场经利多岛乘游艇到圣马可广场的1小时路途风景非常美,便宜的话则可以乘坐机场到威尼斯陆路交通枢纽罗马广场的汽车(25分钟)。特雷维索机场位于威尼斯以北30公里,有许多包机在那里起降,机场有长途车到达威尼斯。火车则可以从伦敦经巴黎到威尼斯。
住宿:昂贵的价格和常常人满为患是威尼斯住宿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威尼斯有200多家档次不一的旅馆,但不管档次如何都比国内同等级旅馆贵30%。圣马可区的价格可谓最高,而火车站附近的旅馆是最便宜的。青年旅舍中最受欢迎的是朱德卡岛上的威尼斯奥斯特洛青年旅舍(朱德卡86号),可以望见圣马可。一年里许多月份都要预订房间,最拥挤的是6月—9月及2月的狂欢节。
饮食:威尼斯并不以美食闻名,著名的甜食是tiramisu,由奶酪和鸡蛋制成的糕饼浸在咖啡白兰地混合物中制成。游客套餐通常是意大利面条、鸡和炸薯条。威尼斯的葡萄酒很值得品尝,最著名的有瓦尔波利切拉和巴尔多利红葡萄酒以及索阿韦白葡萄酒。
购物:圣马可广场周围有很多出售珠宝、织品、花边等的豪华高档的商店。名牌服装店和鞋店聚集在默尔切列大街。威尼斯最值得购买的是穆拉诺玻璃器皿和狂欢节面具,但在这里有大量的假冒仿制品。
参考游程:
1.一日往返路线:大运河—圣马可广场及周边—里亚尔托桥
2.三日往返路线:D1坎纳雷焦区—圣乔瓦尼圣保罗广场—里亚尔托桥
D2大运河—圣马可广场—艺术学院美术馆
D3鱼市—圣保罗和圣十子区—圣马可区
3.乘船游览大运河:乘坐1路BUS在每一个码头都有停靠,可以坐船欣赏运河两岸的建筑。左岸:萨卢特教堂—达里奥府—韦尼耶·莱奥尼府—阿卡德米亚桥—雷佐尼科宅—福斯卡里宅—巴尔比府—里亚尔托桥—司库府—萨佩罗宅—图尔希仓库,右岸:斯卡尔齐教堂—文德拉明·卡莱吉府—金屋—泰代斯基仓库—丹多洛府—格里马尼府—科尔内·斯皮内利府—格拉西府—巴尔巴洛府—科尔内府—皮萨尼·格里蒂府—孔塔里尼·法桑宅。
4.乘船环游威尼斯:52路BUS围绕威尼斯转一圈,全程1.5小时,包括在诺韦大街换船。路线:圣乔治·马焦雷教堂—朱德卡岛—扎泰雷—斯塔基磨房—马里蒂马站—坎纳雷焦运河—诺韦大街—船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