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啤酒，世人言必称德国。这事儿就好像人们一说到电影，马上就往好莱坞大片上扯。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全世界最好看的电影,并不是好莱坞出产的。啤酒的酿制方法，德国人其实是从比利时人那儿学来的，而且现在全球最好喝的啤酒还是产自比利时。
        从记载看，早在8000年前，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就已发明了啤酒。直到公元6世纪，啤酒的制作方法才由埃及经北非、伊比利亚半岛、法国、比利时传入德国。中世纪时，啤酒的制法是绝对的高科技，其制作过程中诸如制麦、消毒、糖化、低温发酵、酿制等一系列工序，材料复杂、程序繁复、掌控微妙、还必需精深的医学知识。要想做啤酒，一般老百姓想都别想，故当时的啤酒主要产于修道院。
        在千百年六根清净、心无旁骛的日子里，古刹名寺中的中国和尚们，利用业余时间修炼出旷世奇绝武功的同时，比利时的僧侣们则8小时念经、8小时睡觉、8小时酿啤酒，为全世界的啤酒爱好者们奉献出独一无二的绝好啤酒，功德无量。今天，比利时是世界上惟一传承中古啤酒制法的国家。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夸海口，说其啤酒种类多过比利时。比利时虽然只有北京市两个那么大，却拥有400多种富于变化的啤酒制法，800多种不同品牌的啤酒，540家独立的酿酒商，35000多个啤酒馆。比利时人均啤酒的年消费量在157公升左右，比豪饮的德国人多出30公升，在世界上排第三（冠亚军分别是捷克和爱尔兰），而中国只有16公升，排在全世界前30名之外。
        比利时啤酒空前绝后的口味为我打开一扇众妙之门，令我的整个旅程都带着比利时啤酒独特的色、香、味。我边走边饮、边走边看，沉醉在比利时法兰德斯之旅的醇香里。

        布鲁塞尔 赫本和撒尿小童
        代言啤酒：Orval（欧瓦）
        风格：修道院啤酒
        酒精含量：6.2（体积比,下同）
        原麦汁浓度：13
        鉴赏提示：这款啤酒沿袭了中世纪啤酒制法，用泉水和法国、荷兰及德国的大麦麦芽历经三次发酵酿制而成。全手工制作，既不过滤也不经巴氏消毒。酒液橙黄金亮，泡沫丰富,果香浓郁，口感辣而苦，回味悠长。这种啤酒应用宽嘴高级酒杯盛装，才能充分体现它散发出的草本酒花香味和干爽的浓醇味，其适宜的饮用温度是14℃。在亚马逊创下300万图书销量纪录的品酒大师Michael Jackson，认为它是全世界最特别的啤酒。
        暮春的凌晨6点钟，我们飞抵布鲁塞尔机场，随后坐上了去酒店的大巴车。大巴车穿行在这个初醒的城市中心，透过沿途的景观，我打量着这个一千年前曾经的水地泽国，今天的国际大都市。
        布鲁塞尔的街道狭窄，很多还是马车时代的建制，一般是双车道，最宽也不过四车道，许多路面甚至还保留古老的方块石砖。沿街是挤挤挨挨的低矮砖石建筑，多是灰黑、赭红和土黄色。斑驳的颜色和脱落的墙皮诉说着它们的久远和沧桑。没有高大簇新的建筑突兀地鹤立鸡群。层峦叠嶂的尖顶、烟囱、瓦片和天窗绵亘天边，和如洗的海蓝色天空形成古典安详雄浑的天际线，与街道上潮水般流动的现代化交通工具和谐共融。
        这个有着千年历史，承接了众多文化精华的城市钟灵毓秀。1925年5月4日，奥黛丽·赫本就出生在布鲁塞尔。她冰清玉洁，举手投足间时时散发高贵气质，是上世纪公认的最美的女人。同样，孕育了最美女性的布鲁塞尔也以它的古典、雅致和精美，获得了世人公认的“欧洲最美丽城市”的殊荣。
        丰富的历史文化背景，加之地处西欧交通要冲，布鲁塞尔成为许多国际机构和跨国大公司进驻欧洲的首选之地，全市共有1000多个国际机构和跨国公司驻地。布鲁塞尔有“四多”：外国人多、官员多、语种多、会议多。在布鲁塞尔，占到一定数量的外籍人士就有82个国籍。官员中，仅欧盟就达3万多人，北约组织的雇员也超过3000人。高级职员一般都携带家属。布鲁塞尔人口100多万，其中外国人口就占到1/3，人们称她是“欧洲的首都、欧洲的心脏”一点也不过。就连中国新华社驻外记者站数量，全球最多的也是布鲁塞尔。
        每个初到布鲁塞尔的人，几乎都会直扑大广场（Grand Place）。到了这里你会发觉大广场并不够大，不过长百米，宽60米左右而已。地面用方块花岗石砖铺就，凹凸不平油黑裎亮。这里真正令人震撼的是环广场的那圈俊朗的建筑群，它们浓缩了从哥特式、巴洛克式，到路易十四式等建筑形式的精华。深邃沉厚的历史文化与39尊建筑杰作，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密集地横陈铺排，铸成令人惊艳的视觉奇观，紧凑和谐，奢华精致。
        广场北侧有一幢貌不惊人的五层楼房，因门楣雕有一只振翅欲飞的白天鹅，故名“白天鹅咖啡店”。1845年，马克思就是在楼上二层的一个房间里写下了著名的《共产党宣言》，勾勒出英特纳雄耐尔的美好蓝图。白天鹅咖啡店左侧毗邻曾是法国文豪维克多·雨果的寓所。雨果当年有感于大广场的美，感叹它是全世界最美的广场。这让热爱家乡的比利时人，动辄提起，拿来说事。
        从广场往北步行约5分钟，在一条小巷的把角处站着一个铜质裸身的撒尿小孩，到今天已经388年了。撒尿小童的传说脍炙人口、家喻户晓。作为布鲁塞尔的市标，撒尿小童形象出现在形形色色的旅游纪念品上，流传全世界。每到节假日，小孩会尿出黑啤，味道醇美。小于连还是世界上衣服最多的孩子，任何国家、地区、机构和个人都可以赠衣服给他，迄今已有700多件。别以为他身上的衣服是“穿”上去的，其实是缝上去的。于连的衣服不论是来自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种式样，都要分成7片，穿衣服时要先一片一片罩在他身上，然后再用针线缝起来。　
        要看布鲁塞尔的现代建筑，应首选“原子球”。把巨型的东西极端缩小，或者是把微型的东西无限放大，都可以成为很好的卖点。比如北京的世界公园，再比如这个球。眼前这个高102米的9球巨物，是以α铁的正方体晶体结构为原型，将其放大1650亿倍之后的模样。说到这儿，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件装置艺术，把原子弹的骇人杀伤力和原子的形象结合起来的装置。原子球本是为1958年布鲁塞尔万国博览会而专门设计的应景之物。之后，没有按原计划在半年后拆除，竟意外成为今天的赚钱机器。乘高速电梯仅几秒钟就可直达顶端圆球，可通过望远镜俯瞰布鲁塞尔的美景，并能在那里品尝到比利时最地道的美味。因是名厨掌勺，所以即便是当地人也常会在饭点儿专程赶到这里，花上20欧，只为大快朵颐。
    
        安特卫普 鲁本斯和钻石
        代言啤酒：Duvel（杜威）
        风格：浓烈
        酒精含量：8.5
        原麦汁浓度：11
        鉴赏提示：Duvel佛莱芒语原意是“魔鬼”，在比利时有种说法，能连喝十杯杜威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首创瓶中二次发酵，酒液金黄明亮，酒力强劲，入口劲爽飙冽；饮用时须有相当厚实的泡沫，才能烘托出其果味、酒花的香味和胡椒香味。它是配鱼、贝壳、炖鸡等菜肴的最好搭档。保证酣畅淋漓，通体舒泰。它是真正的世界经典啤酒之一，是任何酒窖藏品中的必备品种。
        大巴车把我们一干人拉到埃斯科河左岸的大堤后，转身扬长而去。
        前行中，我看到一块高大的塔牌竖立大堤上，塔牌的两侧写着Antwerpen，前后则分别是两幅简笔画：一面是鲁本斯侧面剪影、一面是钻石。它简明有力地昭示了安特卫普最值得骄傲的两大城市主题。
        关于鲁本斯，有一个饶有趣味的传说。话说老鲁发达之后，一位自称掌握了神秘点金术的炼丹师劝说老鲁和他一起搞。老鲁把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伙计，你迟了二十年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又指指自己作画的那些家伙事，意指他碰过的任何东西都会变成金子。
        17世纪巴洛克派最伟大的画圣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1577-1640)一点都没吹牛。他才华横溢，不但是画坛巨擘，而且还是通晓7国语言的外交家；他富可敌国，位至侯爵。他的一生，有美满的爱情、无上的荣耀、传世的名声、无尽的财富。他是平民中的皇帝，享尽了人间的荣华，颐养天年寿终正寝。
        我之前去过大广场，见过无数博物馆和市政厅。但是，走进位于市中心的鲁本斯故居，还是为它雕镂奇异、金碧辉煌的奢华气势所震慑，就连室内墙壁都是用上好小牛皮包裹。故居的主体是一个两层楼的建筑，鲁本斯自1610年开始在这里生活；这里也是他的画室，现作为市美术馆。故居的一楼陈列着鲁本斯自己创作的绘画精品，还有许多他从国外买来的杰作。鲁本斯有收藏画的嗜好，凡他看中的画，无论多么昂贵，全收至囊中。二楼除了各种绘画外，还有各国皇帝、国王奖给鲁本斯的奖章和纪念品。
        鲁本斯的代表作《劫夺利西波斯的女儿》、《阿玛戎之战》等，都是在此完成的。鲁本斯创作力旺盛，一生留下2500件传世之作。在艺术上，他是一面旗帜，一座高山，令后人仰止，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在他身后的数百年里，仍有无数人追随，他是安特卫普的骄傲。
        安特卫普是欧洲第二大海港，比利时全国七成以上的海上贸易通过这里完成。安特卫普在历史上的兴衰沉浮是与斯凯尔特河的通航紧密相关的。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有一尊雕像表现了这一主题，以及安特卫普名字的传说故事。根据传说，古时有个巨人，称霸斯凯尔特河口岸，向过往船只收取高额买路钱。有义士布拉博(Brabo)引刀暴起，断其手，抛入河，乃去。这尊青铜雕像中布拉博手举断臂，正扭身将其奋力抛掷。安特卫普这个名字就是来源于荷兰语中的handwerpen, 因为werpen在荷兰语中是抛的意思。
        普遍的说法是，全世界每10颗钻石中就有至少7颗是在安特卫普切割打磨的。这让我思量半天，妻无名指上的钻戒是否也出自这里。为此，我慕名来到安特卫普的钻石区（Diamondland）。因扼守非洲钻石源产地与集散地的交通咽喉，安特卫普自15世纪就已垄断了全球的钻石加工和贸易。在这块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弹丸地汇集了约有1500间公司、四间钻石交易所和数以千计极具经验的技师。我还饶有兴趣地观看了技师现场演示的“安特卫普切割”技术，是将钻石切割成57个面，折射效果极佳。
        从钻石区出来，路过古色古香的安特卫普火车站，高大的拱门，精致华丽的雕刻，像极了教堂。火车站建于1905年，突然想起有人说过它是用清政府的“庚子赔款”修建的，我心头一紧，当年清廷共赔偿比利时政府85万两纹银。
    
        布鲁日 圣母教堂和女修道院
        代言啤酒：Lambic（兰比克）
        风格：具有特殊的酒香味和辛酸味
        酒精含量：5
        原麦汁浓度：11.5-13.5
        鉴赏提示：兰比克啤酒是一种古老的传统啤酒，也是啤酒品系中惟一利用野生酵母自然发酵酿造的啤酒。生产过程中，在原料麦芽中掺入30％的生小麦，为防腐再经数小时的煮沸，并添加陈酒花；之后在冷却盘中冷却，与此同时，打开窗户引进野生酵母进行发酵。据说参与兰比克发酵的微生物多达70余种。为解决杀虫而又不影响微生物酵母这一难题，酒厂一般会用一种特殊的生物防虫技术——蜘蛛。
        Lambic啤酒的色泽有从金黄到淡琥珀色各种色调，浓度为低中度，几乎没有泡沫，具有特殊的酒香味和辛酸味，并带有一种泥土的芳香及水果的感觉。我在前言中提到的Gueuze啤酒，就是一种典型的兰比克啤酒。
        小城布鲁日，建于九世纪，因濒临北海占尽地利，13到16世纪迅猛崛起，一度成为欧洲最大港口和最富的城市之一。史书记载，那时每天都有150多艘船只在其港口停泊，盛极一时、不可一世。16世纪往后，海港淤塞，布鲁日开始家道中落。直至18世纪时，竟惨到沦为全国最穷的城市。20世纪后，旅游业似一剂强心针，让布鲁日二度雄起。现在，布鲁日的城市风韵，基本以文艺复兴时期的哥特式样为主体，尽是13至16世纪富庶时期留下的家底儿。这有力地验证了一条硬梆梆的口号，“保护文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布鲁日就像小户人家安稳的妻，起初，觉得说不出她什么好来；日子久了，你发现她有说不出的好；欲说时，又觉没有说出的必要。它的名字来自流经市内的莱伊河上的一座古罗马桥梁名，意为“桥”。布鲁日几乎被护城河环绕，三条运河如网般逶迤穿行市中心，50多座古桥淳朴古气。水色流丽，一排排俊朗的小楼在水一方，倒影历历、色彩缤纷。河面上，水禽戏水、游船穿梭，岸边古树婆娑芳草萋萋，让人仿佛又见淮阳。晴朗的日子里，爱晒太阳的欧洲人，沿河岸坐成一片片，把酒言欢。据说今天的布鲁日，住的全是比利时的富人。
        圣母教堂(The Church of Our Lady)是布鲁日最为著名的历史古迹，始建于13世纪，干干停停，直到三百年后才完工。教堂主塔高122米，是欧洲大陆现存最高的砖木结构教堂之一。
        圣母教堂得名于其镇堂之宝——15世纪意大利雕塑大师米开朗琪罗的大理石雕塑“圣母圣子像”。这件雕像创作于1503至1504年，那年米大师28岁。以往相同题材一般以母慈子笑为形式，而这件作品中圣母怀里的小基督虽也在玩耍，但不快乐，眼神忧郁，似乎随时准备离开母亲，去接受他的宿命；圣母则神色黯然，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儿子未来的命运，整个雕像被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笼罩着。这也是米大师卖到国外的惟一一件雕塑作品。
        走进圣母教堂，高耸巍峨的门面，宏大的体积，繁复细腻的雕刻装饰，层层叠叠数不胜数的雕塑，还有五颜六色的玻璃花窗，都让我感觉到自己无比渺小。飞翔的白鸽、忽明忽灭的烛光、天籁般的圣歌、庄严的圣母像，如果再加上迎风飘扬的风衣、握在双手的贝雷塔手枪，一场吴宇森式的江湖纷争戏可以开拍。
        瞻仰完圣母与圣子，我们又乘兴游览了女修道院（Begijnhof）。修道院大门坐落在莱依河三孔桥的一侧，大门的三角楣上是圣·伊丽莎白雕像，她是这里的守护神。走进大门，即能感到一股清雅之气。远远的是成群简洁古朴的白色小楼，看到它们就像看到蒙头遮面低眉顺眼匆匆而过的修女，让人产生敬畏感。修道院里是成片开满了黄水仙的草坪，其间点缀着略微倾斜的参天大树。有数只大肥鹅悠闲的在草坪上溜达。修道院内有一汪湖水，似将尘世的杂质吸进，吐出一片清和气象。
    
        鲁汶 学生和啤酒
        代言啤酒：Kriek（樱桃）
        风格：兰比克
        酒精度：3-4
        原麦汁浓度：11
        鉴赏提示：地道的Kriek，是把新鲜采摘的小个儿樱桃，浸泡在2年期熟化的兰比克啤酒中，经发酵直到第二年冬季才装瓶。酒液呈金玫瑰色，带有极佳的甜樱桃芳香。味蕾上有些苦涩但很和谐，口感流畅、醇美，回味清新、有干爽的杀口。因酒精度比较低，口味如果汁般甜美，Kriek成为女性及大学生的最爱。
        现在回想，进入鲁汶的过程，与其说是旅游，不如说更像是执行一项特殊的神秘行动。
        载着我们的大巴车下了城际高速路，穿过一条林荫道后，停在一栋普通的教学楼前。我们被告之，这就是鲁汶大学。一位学生干部模样的小伙子把我们领到5层的一间会议室。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幻灯片，自我介绍说他是IMEC的联络人（Inter university Micro Electronics Center，校际微电子中心，以下简称“IMEC”）。在他的讲解和演示中，我了解到IMEC是设在鲁汶大学的欧洲最大的纳米电子研究机构，其技术实力处于世界领先行列，主要工作是研发未来3至10年的纳米电子及相关工业技术。短暂讲解之后，我们被带到7层的实验室进行参观，进入实验室前，所有人都换上了绝尘外衣。
        透过大玻璃窗，我看到成排的机箱和两个身着似太空衣的科学家。小伙子在旁用图片向我们讲解。他拿出一张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图案，说他们正在研制的就是这样的芯片；接着，他又拿出一张宝马轿车的图片，说那一小块芯片的价值就等于这个。我当时就联想到美国大片的某个情节，英雄通常也是随便从容地走进一所普通的大楼，三拐两拐闪进一个房间；在门口，通过生物识别技术验明正身后，推门进去，一个特写镜头，他走过的地板上，赫然写着“国家导弹防御中心”。
        在北京，每逢寒暑假，校园游常常引发公众争议，激烈讨论关于此游该不该、让不让、值不值等问题。可在鲁汶，这事就不是问题。就算你对校园游多么不以为然，可到了鲁汶，想不进大学都难。因为鲁汶大学没有围墙，教室与学生公寓遍布城中。它既是大学之城，又是城中大学。鲁汶市中心面积九平方公里，基本等于天安门广场加上故宫的面积。人口6万人，其中学生人口就占到6成多。
        鲁汶大学（全称鲁汶天主教大学）建于1425年，是欧洲最古老的一所天主教大学。世界名校综合排名17，北大和清华分别是36和47。据说1920年，16岁的邓小平在法国马赛报考的第一志愿就是鲁汶大学，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近代史上，韩素音、席慕容、周楠等都曾就读该大学。
        鲁汶最具有地标性质的四个建筑物是：哥特式圣伯多禄教堂、隔二十几步之遥与其相对的市政大厅、走过几十步石子路就可到达的大学礼堂、以及另外方位上的中心图书馆。布满精雕细琢各式雕塑人物的市政大厅据说是比利时最漂亮的市政大厅。整个城镇以雄伟壮观的圣伯多禄教堂为中心，街道以此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外辐射，每个主要辐射街道都以其最终相连的远方著名城市命名。比如与布鲁塞尔相连的街道就称为布鲁塞尔大街。所有以圣伯多禄教堂为圆点的主要辐射街道在大约半小时步行路程外与城镇的环路相接。大学的校园、学院的办公机构、教学楼、为学生提供宗教服务的教堂都错落分布于城镇中。惟一可以区别大学建筑和市镇建筑的标志是钉在墙上的有着大学校徽的蓝底白字标牌。所有有此标牌的建筑都属于大学的财产。
        智慧之泉雕像是鲁汶的标志，它位于圣伯多禄教堂东侧约五六米远，其形状是一个半抽象的站立青年。他左手拿打开之书，书内有数学符号之类刻字，呈阅读状态，左腿半弓，右腿直立。最特殊的地方是他右手高举水杯于头上，啤酒正从杯子内源源不断地注入塑像的平顶空脑袋壳内。学生与啤酒是这个城市的两大标志。
        最值得鲁汶人自豪的还有，全球销量最大的啤酒酿造商英博啤酒集团(InBev)，总部就设在鲁汶。它所占全球市场份额达到13%。
        旅行结束了。在布鲁塞尔到北京的航班上，我轻闭双眼，比利时之行的一幕幕画面在眼前回放，如梦境般美妙。 飞机起飞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留恋和不舍，透过舷窗，想对着远去的美丽大地说：干杯，比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