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撰文/美澍 摄影/ 徐晋燕 王艺忠 Tony Frank 执行/ 文章来源：《新旅行》
 
       琅勃拉邦：佛忽然变得亲近起来
　　未去老挝之前，对老挝所知甚少，勐腊的关口在磨憨，有趣的是，出了关口还要走1公里左右才到老挝的磨丁关口。一样的红土地，一样的芭蕉林，一样用椰树、椰枝做的茅屋，如果不是语言以及关口飘着相异的国旗，你几乎分辨不出中老有何区别。

　　“在琅勃拉邦，可以享受到平和、宁静与安详。”来自法国的教师兼自由摄影师亚历山已经是第6次到琅勃拉邦了。在他的眼里，琅勃拉邦就是一个祥和的世界，是他在巴黎快节奏的工作之后最好的休憩的港湾。问他是什么原因使琅勃拉邦和他的人民具有如此特点？他笑着说，“因为有湄公河，因为有佛教。”

　　沿城而过的湄公河让琅勃拉邦有了水的灵气。如果没有湄公河的相伴，琅勃拉邦或许就是一个山地之城。晨曦中，湄公河在淡淡的薄雾中渐渐地露出面容。宽阔的河面就像一位温柔的女性，平缓地流淌着，没有她的上游澜沧江那样凶险、湍急。一个少年似乎刚起床，就着河水洗脸。远处，偶尔有零星的几只小舢板和独木船划过，琅勃拉邦的清晨，就像一幅水墨画。

　　茂密的热带植物遮掩着滨河路。一幢幢小洋楼面河而立。因为曾经是法国殖民地的缘故，琅勃拉邦的许多住宅，还保持着法式风格。楼房大都只有二层，独门独户，用栅栏围住。门前、院内栽着各种花草树木，将那些各色小楼装点得像花园一样。

　　贫穷的老挝却从容、安详地面对现实。市民们的生活大都很悠闲，扫地的，放猴子的，整理庭院的，扎鲜花的……很像一幅清明上河图。在老挝你不用担心被骗、被偷。无论走在哪一条街道，无论是在清晨还是夜晚你都听不见嘈杂。不知道这样的境界从哪里来？难道真的是佛的力量？

　　琅勃拉邦市区面积不到10 平方公里，却有32座寺庙。从早到晚，如果你都在街上转悠，肯定会无数次地与寺庙、与和尚那一身的黄相遇。清晨，在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一队队身披黄色袈裟手持金钵的僧侣身影。

　　南传上座部佛教传到老挝是14世纪的事。1349年，一个避难于吴哥的王子法昂率军打回孟骚即今日琅勃拉邦所在地，并在1353年建立了澜沧王国。1359年，法昂王到吴哥请两位高僧带着3位佛学家和20名僧侣来到老挝传教，并带来1尊著名的勃拉邦金佛像，传说这尊佛像公元1世纪在斯里兰卡建造，现珍藏在琅勃拉邦的皇宫里。而琅勃拉邦市的名称也来源于这尊佛像。

　　根据小乘佛教的规定，男子一生中必须出家当一段时间和尚，佛教如血液般流淌在琅勃拉邦。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人，善良、诚实与朴素。即便他们物质生活贫困落后，但却有非常的素养与精神面貌，自然会散发出一种美丽与宁静的气息。在琅勃拉邦，佛忽然变得亲近起来，心情像被洗过一样澄净，不敢说已经体会到了佛说的“大自在”，但是从未有过如此舒朗。

霓虹灯下的万象和穷人的“超市”
　　在老挝语里，“湄公”是母亲的意思。湄公河确实滋养、哺育了老挝，颐养了老挝人的性情。他们在湄公河及其支流上捕鱼、淘金、灌溉、运输、交换货物，走亲访友。至今还有50%的人的生活依赖着湄公河。紧邻泰国的老挝首都万象就在湄公河边，河宽不过千米。

　　如果说，琅勃拉邦是生活在历史与文化中的城市，万象就是勃勃欲动向现代化发展的城市。因此湄公河对于万象而言，更像是一个时尚景观。尤其是在夜幕下到河边，只见堤岸上大排挡一字排开，豪华的游船在河中游弋，甲板上灯火辉煌，音乐飘飘。而对岸，就是发达的泰国，那边闪烁的霓虹灯和高楼，就像个矗立的样榜。

　　一边是高楼林立，一边是低矮房屋，切不要以为万象就是个毫无趣味的城市。

　　万象东郊的塔銮广场，矗立在广场上的塔銮，是老挝寺庙中最宏伟的一座，可以说是老挝的国宝。

　　离万象730公里的占巴塞，是老挝最南部的一个省，与柬埔寨相邻。占巴塞镇，坐落在湄公河的西岸，来往需要轮渡。占巴塞渡船上所呈现的还完全是一个乡村的面貌：天蒙蒙亮，妇女们挑着竹箩，里面装着米粉、蔬菜或调料，几样东西一拌和，就可以吃。用过的碗筷，就着河水就洗净了。

　　普吉山上有一个曾经与吴哥并称为印度支那胜迹，人称“老挝的吴哥”的瓦普庙。这个建于13世纪中期高棉风格的石庙始终也没有完成，随着时间的流逝，断壁颓垣，遍地荒芜。只有老挝的国花鸡旦花繁茂地矗立在寺庙的石阶旁。

　　登上瓦普庙的最高处，可以看到整个山谷。茂密的树林，铺陈在寺庙的南北，里面有村庄，有人家。湄公河就像一条红丝带在一片葱郁的林木中时隐时现。沿湄公河边都是村里人盖的一家挨一家的家庭旅馆。规模不大，但都整洁、漂亮。我们住的这家，坐在餐厅就可以看到河，让你在享受美味的时候便可以观赏到美景。

　　夜晚中的占巴塞是宁静的，从餐厅眺望河面，除了渡口那儿有一点灯光，四下里漆黑一片。抬头望天，云层很厚，不见一颗星星。低头看河，不闻一丝声响。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无风无月的世界。湄公河就在眼前不停地流着，好像一位有定力的神，将自己隐藏在黑处。她无需显示，因为无论你是否注意到她的存在，她都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奔流。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浓密的云层突然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一轮染了晕的月亮，一束清光，投射在河面上，像舞台上的聚光灯，湄公河，忽然地就被聚焦在从西到东的一个狭长条里，清波盈盈。我透过岸边长着长长豆荚的树望着她，就像望着水上仙境。心像被洗过一样洁净。可是才不多一会儿，月亮便又藏到黑夜里去了，湄公河又恢复了原状。我忽然觉着，这月亮是为我而现的，为了能让我看一眼夜晚的湄公河。

　　我双手合十，就像老挝人一样，感谢上苍，感谢神灵，让我看到大河的美丽。河流是有魂灵和生命的，东南亚的原住民是崇信万物有灵的，他们说，别小看这条河，里面什么神秘都有。

　　从基纳到柬埔寨桔井的186公里长的河段，湄公河被众多礁石所阻，形成了一系列的湍流和瀑布。落差达22.3米的孔瀑布让所有的船只望水兴叹。有的礁石上长着灌木和大树，树尖露在水面，而树根插在急流中，生命力在惊涛骇浪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一种叫伊洛瓦底豚，出没在瀑布之间，但是很少人能目睹它们，据说由于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它们只剩下为数不多的70只左右。许多洄游鱼类总要在旱季到来时，到上游产卵，待雨季来临，鱼苗借着河水，再顺流而下，漂流到平原生长。可是它们怎样通过那些陡峭的礁石和汹涌的急流呢？原来礁石与礁石之间都有一个相对平静的水塘，那些鱼就利用这些“驿站”，像投射标枪一样，从一处水塘跃到另一处水塘，直至完成它们漫长的旅程。

　　鱼类迁徙高峰时，河水看上去像沸腾了一样。最多时，在24小时里有7200万尾鱼通过。掌握了这一规律后，有渔民就专门等候在固定位置，一网可以捕获上千斤。其中有一种鲤鱼叫trey riel，柬埔寨货币单位“瑞尔”就取自于它的名字。湄公河低地上生活着5500万人，有40%——80%人的动物蛋白质完全依赖于这条河流。所以有人说湄公河是“穷人的超市”。

《新旅行》指点
特别提示：办理旅游签证如果从云南出关，需到勐腊的防疫站办理健康证和国际预防接种证书，随办随取。
交通：可乘坐从勐腊县城去往琅勃拉邦的大巴，300多公里的路程，路况极差，需费时9个小时左右。除了午餐会在有食宿的地方停泊休息外，沿途方便基本看司机心情，女性尤其要多做准备。从琅勃拉邦到万象，可以乘飞机也可以乘坐大巴。500多公里路。从万象往占巴塞，可购买VIP大巴票，晚上8点左右开车，次日早上5点来钟到站，再换乘普通客车约3小时后渡过湄公河即是。车站广场上有许多私人出租车，租车费用可商量。
食宿：琅勃拉邦是个旅游胜地，最适宜自助旅游的就是遍布全城的家庭旅馆guest house价钱10美金左右，开在湄公河边的略贵些，也不会超过20美金一个标间。房间干净整洁。大部分家庭旅馆都没有空凋，只有风扇；万象市内有众多的三星级宾馆和一家五星级宾馆，价格从15~80美元不等，私人旅馆价格也是在10~50美元之间；在占巴色，沿着湄公河边，家庭旅馆一家挨一家，老板娘都谦和友善，夜晚归家，洗去身上的尘土后，可以临河而坐，尽享幽古之情。
老挝各种说不上名目的香料，会让你的味觉发生奇妙之感，万象有不多的中餐馆可以解馋。琅勃拉邦是泡吧的好地方。在滨江路边，一边听着湄公河水缓缓流动的声音，一边喝着老挝特有的啤酒BEERLAO，心情像河水一样安宁。
购物：琅勃拉邦有许多手工艺品值得玩味。纸工艺品、丝织品是主要购买对象。每晚在皇宫前的夜市，是购物逛街的好时机，即使不买，看着也很惬意。老挝人基本不砍价，因为他们报出的价钱基本就是实际价格。

  洞里萨湖：柬埔寨的心跳
　　洞里萨湖是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像一颗巨大的碧玉镶嵌在柬埔寨的中心，从古至今影响着柬埔寨。洞里萨湖与湄公河唇齿相依，走进柬埔寨，就可以听到这样一句话：“哪里有水，哪里就有鱼。”“哪里有鱼，哪里就有人。”柬埔寨有超过120多万人居住在洞里萨湖周围，以捕渔为生。
湄公河在柬埔寨境内为501.7公里，在金边与其支流洞里萨河相汇。由于受热带季风气候的影响，湄公河水位也因季节的不同而改变。每年雨季期间，当金边下游洪水不能及时排进南中国海时，不断增大的水量形成巨大的水压，将湄公河的水向上游支流倒流，于是155公里长的洞里萨河在接纳了大量的来水后，又以同样的方式漫入洞里萨湖和其他河道、低地。在几个月间，干旱的、平坦的土地，逐渐变成了泽国。
　
　　洞里萨湖可以吸入460亿立方米洪水，它像个有巨大弹性的胃，到了旱季又会将蓄满的湖水回吐给湄公河。这时各式各样的捕鱼景象会在乡村展开。最多的一天可以抓获1吨，很轻松就能满足生活需要。

　　洪水，将大量的营养物质输送到土地上，滋养着这里所有的生命。洪水退却后，旱季稻是最普遍的作物。这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漂浮性水稻，水有多高，苗就有多高。等到洪水退却，也就可以收割。当地人把这种水稻叫做“逐水稻”，追着洪水长的意思。

　　就像逐水稻一样，傍着洞里萨湖而生活的水上人家也是逐水而居。旱季时，他们可以深入到湖中生活，而到了雨季，随着湖面的扩大和湖水加深，曾经的堤岸已经难以辨认，只有那些还挣扎着露出树梢来的树说明着堤岸的位置。而水上人家也早已从湖上搬去，留下空阔的湖面，一片汪洋。

　　生活在船上的人家，完全依赖于湖水，洞里萨湖人民所呈现的是一种自在的快乐：躺在系在门前的吊床上、盘坐在船板上，该打鱼时打鱼、该洗澡时洗澡，也见炊烟袅袅，也闻笙乐阵阵，孩子们光着身子，在水里度着童年。

　　“这些流向天边，闪耀光芒的水上通道，供给了稻田永不枯竭的灌溉，使丰收的喜悦荡漾在那如画的田野上。”从洞里萨湖乘船12公里后就可抵达吴哥所在地暹粒市。不过从现在的吴哥遗迹中已很难看出数百年前吴哥那宏大的水利系统了。西方学者发现在吴哥城及周围有一个纵横交错、密如蛛网的排水沟渠，这些沟渠又与星罗棋布的池塘、储水池相连，构成总面积超过1000平方公里的灌溉系统。它们又与城外数百平方公里的水利系统相配合，然后这些人工的水利工程又与自然的河流、湖泊一起构成了一个庞大、完整、精密的灌溉世界，为吴哥的稻作文明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在大多数地方，洪水就是灾难。可是在柬埔寨，湄公河一年一度的洪水，像生活的脉搏，和幸运的源泉，保证了柬埔寨人的鱼米粮仓。而洞里萨湖的韵律就是柬埔寨的心跳。就是千百年来，高棉人、吴哥、柬埔寨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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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去柬埔寨通常都在金边入境，办理入境手续时会被工作人员索要小费，因此在护照中夹上1美金以便通关。不过如果你坚持不给，顶多就是被拖延几分钟。
交通：洞里萨湖再位于暹粒市南十几公里。要游览洞里萨湖，选择乘车去的话可以到MEKONG EXPRESS车站。从金边到暹粒314公里，每位5美金。车程6个小时左右，上午7：30发车下午1：30左右到达暹粒。也可以从金边乘船，直接行经洞里萨湖到达暹丽，行程也是耗时6个小时左右，不过通常每天只开一班船。还可以从金边乘飞机到暹粒，再租车到离暹丽市12公里的码头搭乘观光客船，一种小型的平底船，每船大约能容纳14人左右。
食宿：暹粒是个纯粹的旅游城市，从几美金的家庭旅馆到几百美金的饭店都有。家庭旅馆有独立卫生间、热水、风扇、电视的屋子，大约12美金/天。基本都附设餐厅，提供各种柬餐或西餐。老市场附近餐厅、酒吧云集，有不同的口味克品尝。像Dragon soup有中式火锅，Paper and Tiger是法国人开的pizza，还有Blue pumpkin的面包房，现做的法式面包新鲜可口。不过，当地的热带水果很便宜，尤其是火龙果、榴莲，想大快朵颐又要保持身材的女性，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它。
购物：柬埔寨的手工艺品富有特点，手工编织的柬丝有着千年历史，木雕和石刻业是当地特产，还有香料、手工制作的天然浴盐皂类等SPA产品，在设计上既有东方风味又有西方的设计元素，非常别致。

   湄公河三角洲：水上天堂的世俗风情
　　湄公河从金边以下分成两支，到越南的边境小城朱笃后，又逐渐分出9条叉道入海。越南人称之为九龙江。由于泥沙长年淤积，湄公河在此冲出一个广袤的冲积平原，即湄公河三角洲。 这是越南第一大平原，南方70%的农业人口集中于此。湄公河在越南境内长230公里，年平均流量可达4750亿立方米。可以灌溉240万公顷的农田，使越南成为仅次于泰国的世界稻米出口国。

　　在历史上，三角洲多是沼泽，上面生长着大面积的繁茂的红树林。16世纪，人们设法排干三角洲的沼泽，在这里搭房建屋，过上了定居生活。后来阮氏王朝的君主们并不满足于清理沼泽和池塘，遂修复曾有的运河，修建人工渠道，用运河和水路将许多城市连接起来。以利于航运，这才使三角洲逐步发展成了越南的重仓。现在三角洲主要人工渠道总长度达1575公里。如果愿意，从三角洲可以一直乘船到西贡。

　　湄公河三角洲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土地肥沃、平坦，河渠密布，走在任何一个城市、乡村，满眼都是茂密的热带丛林、一望无际的稻田和河湖上穿梭不停的船只。越南人似乎更知道如何享用这条河流，相对于老挝与柬埔寨人，他们更热衷于积极生产，增加收入以提高生活水平。因此湄公河在此也显得比上游任何一处都繁忙。

　　到达朱笃的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乘着小舢板去渔村参观。朝晖中，戴着尖顶斗笠的越南女子划船的身姿，格外美丽。她们似乎已与在城里那些穿着奥黛骑着自行车的越南姑娘一样，成为越南形象的代表。

　　乘着小艇，沿着河道，可以体会三角洲各种风情。在芹苴，这个湄公河三角洲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每天有大量的货物往来。除了陆路运输，就靠水路了。于是运输船、渔船、游船，频繁穿梭。因为水路运输比陆路便宜，大量的农产品、水果、家禽、蛋品、米粮，就通过船从一些大农庄汇集到芹苴的水上市场，然后再由众多的小船批发到各个集市，于是这里不仅成为一个最大的水上农产品交易市场，也成为一个观光热点。

　　每天早晨5点多，水上市场的交易就开始了。约略有100来艘船围绕在中心水域，交易一谈成，只见这只船上的人抛，那只船上的人接，南瓜、土豆、白菜的飞来飞去。热带水果多得令人眼谗。为了能让人老远就知道船上卖的什么货物，每条船上都会绑着一根竹竿，上面卖什么竹竿上就系着什么，远远望去，好象满天都是香蕉、萝卜、大葱之类的东西，不明就里的人会觉得怪异极了。如果船上插的是一片棕榈叶，就说明这条船等待出售。

　　在水上人家眼里，船就是家，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船行无论多远，一家人，甚至阿猫阿狗都聚在船上，这不大的天地里其乐融融。洗衣的女人，做饭的妹子，在船舱爬进爬出的娃娃，还有蹲守在舱口的小狗，让人看了都会觉得这就是生活的意义。在西贡旅行社工作的海说，所以现在每逢节假日，他都要回到三角洲来放松一下。在这个水乡世界，他感到了一种自在。

　　美秋，一个连接三角洲和西贡的城市。也是湄公河几个入海口之一。美秋附近的4个湄公河小岛上人的生活，更为淳朴。吃、住、穿、用，几乎都可以仰赖这条河流与它所创造出来的土地。在Tan Pho村，村民们养鱼、种水稻，栽果树。从岛上穿行时，泥泞的道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植物，龙眼、木瓜、火龙果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果子，信手可摘。围绕村子的是弯弯曲曲的河道，两旁长满了水椰树、芭蕉树。水椰树是当地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源。椰子叶可以用来盖屋顶，遮风挡雨，椰枝可以做鱼篓子。当地还有一系列以椰子为原料的特产：将椰果肉榨成汁，放入熬锅，加上糖、麦芽，就可以加工成又香又甜的椰子糖；剩下的废渣碾压成椰饼，是上好的动物饲料；剥下的椰树皮，更有妙处，可以做成一种调料，就像豆豉一样，做鱼做肉时放入，味道好极了。生活的成本似乎全都是自然天成。感觉是只要你勤劳，就会有收获。因此，看岛上的大人小孩，都大方、好客他们们的笑容极其自然、舒展、干净、纯洁，就像被湄公河的水滋润了一样。

清盛：宁静古朴的冥想中心
　　山是封闭的，河是开放的，大河的开放与流动，必然给住在大河两岸的人民一种交流的性情。沿湄公河一路走来，接触过的百姓都有一个特点，热情、友善、知礼。如果探究其根源，历史、文化、宗教以及湄公河，都是造就这一特性的要素。清盛就在金三角往南不到20公里远的地方。站在河岸，可以清晰地看到湄公河在此怎样将缅甸、老挝和泰国相连。

　　上游而来的湄公河，由于河曲的作用，沉积的泥沙让右岸不断往外延伸，于是形成了一个三角地带。右岸新增出来的土地，严格说很难确定其归属，属于三不管地带，这就给鸦片交易带来一个天然的温床。

　　虽然紧邻这样一个是非之地，清盛却是宁静、古朴、清寂的，仿佛红尘中的世外桃源。

　　遍布市内的佛寺，让整座城市笼罩着一派祥和之气。这里的百姓大多过着简单的生活，晚上很少出去娱乐，但是每周有佛事日时，家家户户都会围坐在寺庙前的树林里，听高僧讲佛，讲如何做一个好人。所已“清盛的监狱是空的，顶多有几个从缅甸来的偷渡客。”

　　在清盛博物馆，我看到了清盛别样的历史。除了原住民，清盛人都是早些年从中国西南部移居而来，他们沿着湄公河到达清盛，发现这里背山面河，自然条件优越，遂在此定居并建立了自己的王朝。直到1558年被缅甸侵略以前，这里都是兰那王朝的佛教中心，有超过150座佛寺。清盛制作的佛像被从各地来的人请回去供养。曼谷王朝时期，这里成了泰国与缅甸的战场，城市被毁，直到1881年，奉拉玛五世王之命，从清迈等地迁移了一些人来此定居，清盛才重获新生。现在，清盛依旧是佛都。每年来此修行的僧侣络绎不绝。

　　76岁的高僧神情清朗，每天还坚持出寺化缘，化来的钱物，一部分留着修缮各处坍毁的寺庙建筑，一部分散给贫困者。我向他讨问对清盛的评价，他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清盛是一个冥想的中心。”

　　生活在湄公河沿岸，虽然还不乏物质的贫穷与落后，但是那温和、谦逊、友善、不失自尊的生活叫人感念，偶尔还有一些幸福的感伤。他们是值得尊重的，因为他们懂得有尺度的生活。我想起湄公河——“幸福之母”的语意，身边有这样一条大河存在，怎能不幸福呢。《新旅行》指点
交通：如果只想去清盛一地，最经济的方法是从云南景洪出境，在景洪港有直达泰国清盛港的客运航班。这条客运航线由中国制造的3艘高速客运快船承担，每船可载客50人，从景洪港出发，经过澜沧江—湄公河航道，沿途均为至今都尚未开发过的原始热带雨林风光，8小时即可到达泰国清盛港。 每周一、三、六从两地对开。途中会分别在6个重要码头停靠。也可以飞到泰北清莱，机场便有租车服务。可从清莱包车到清盛，一个半小时即到。租车费用大约是100美金。当然也可以从清盛对岸的老挝乘快艇入境。
住宿：清盛是个特殊之地，既是赫赫有名的金三角，又是安祥的佛都，因此想找寻欢乐的，有金碧辉煌的大酒店可以享受，想充分体会佛都之宁的人，也可以躲到城市安静的一角。码头边不远有家山水宾馆，安静、整洁、黄老板是个华裔，待客礼貌、周全，尤其是对来自中国的客人，极其热情。